因為瑛太的出演,我注意到了這部改編自伊坂幸太郎小說的電影。片名很微妙,內容也很天馬行空,實際上卻包裏著悲傷的三人間的故事。

那些抽象的、無法理解的部份,讓我看完電影後,好像心裡有樣東西在那,卻又說不出是什麼個所以然的情緒。我想,這不單單只是無厘頭的電影,它想講的是不得不面對的、無法言說的現實吧。



電影一開始以搶書店開場,就讓我一頭霧水,這讓我想起了村上春樹的《麵包店再襲擊》,村上筆下的主人翁因找不到麵包店而改搶速食店的故事讓我印象很深刻。不過,和村上單純只想寫搶麵包店故事相較下,瑛太搶書店的動機背後,則顯得悲傷多了。



原本以為的主角其實只是配角,真正的主角已不存在於世上,配角讓自己變成了主角,是想成為那已不存在的主角,或是對無法忘記回憶的不捨,還是代替另一位已不在的女友伸張正義,就如同她一般的捍衛著正義呢?當記憶之門打開,過去和現在有了交集,帶給觀者的是歡樂無厘頭式下包裏著的憂傷哪。



家鴨指的是外國人,野鴨指的是在地的本國人。日劇smile說的便是種族歧視的問題,這在每個國家或多或少都會有的狀況,什麼時候真能達到不分種族一律平等的社會呢,似乎很難哪…。

How many times must a man look up before he can see the sky…



相信生死輸迴的不丹人,現實的殘酷讓他不得不面對現實。自己不識字的事實、種族因素被歧視與冷漠對待的事實、他人若無其事的凌虐動物的事實以及失去重要的人的殘酷事實,這些現實不斷打擊了他原本所相信的善。被視為神的Bob Dylan的歌曲,最終被鎖在置物櫃裡,是否代表著真理有時也是被遮蔽的呢…。

How many times can a man turn his head and pretend that he just doesn’t see…



搶書店的動機,是不丹人對現實無理的反抗。反抗於何以善良的琴美得死,而殘暴凌虐動物的惡的一方沒受到懲罰,善與惡真的是被待合常理的對待嗎?所以不丹人要代替神來懲罰作惡的人,這是不丹的不平;另一個反抗在於何以因身為外國人,就得遭受無形中不平等的對待,所以他要搶那本字典,為的是為被看不起而反抗。只是,他自由了嗎…。



How many years can some people exist before they’re allowed to be free…

題外話,我蠻喜歡河崎對不丹人說的這個故事-
「從前,有一對戀人住在公寓的五樓,女生叫沙龍,男生叫馬龍。有一天下著雨,沙龍在陽台上看見樓下有一隻淋著雨的可憐小貓,「好可憐喔」,沙龍這麼說著。馬龍就跑去樓下把貓抱起來,擦乾淋濕的貓,抱回來家裡。而沙龍說:「不喜歡」。「咦?怎麼會不喜歡呢?」「因為喜歡的是在那裡淋雨的可憐的小貓,不是你抱著的這隻擦乾了的貓。」



伊坂幸太郎曾在關於這部電影的訪問中表示,他最常常浮現腦海的畫面是:當瑛太送濱田去車站搭返回東京的車時,吐出一句「再見?到底是什麼時候呢?」時,那好像被剝奪了什麼、寂寥的、但又飄散著達觀氣息的身影。



嗯,我對那幕也很有感覺,在瑛太獨自被留下的身影中,我感到一股強烈的孤獨感哪…。隻身到異國,唯一的二位朋友都離自己而去,只剩孤獨一人的不丹人,在大學生椎名出現後,似乎又拾回了同伴,他害怕再次陷入孤單一人,他害怕的是再度強烈而來的孤寂。看到這,我想到了雙頭犬的龍崎哪。

Bob Dylan的Blowin in the wind貫穿整個故事,或許就如歌詞裡說,所有的答案都在風中吧。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 in the wind…

◎若葉寫於2009.10.2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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